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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八章:文宇爆發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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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宇看著丁松看過來的眼神,突然被他的眼神給吸引住了,文宇發現,丁松的眼神充滿了力量,而這種力量和他的年齡根本不相符,丁松的眼神裏還有另外一種東西,文宇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臉,心裏琢磨著另外一種東西到底是不甘還是不服輸,文宇無法用準確的預言來形容他的眼神,總之,丁松看著文宇的眼神突然給了他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。

文宇在看見丁松第一眼的時候,雖然心裏面很恨他,可是丁松也給了他一股子精神矍鑠的感覺,他說話的口氣和姿態,都讓人不由得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。可是這第二次見面,丁松給文宇的感覺就變了,文宇總覺得坐在自己面前的老者是一個賭徒,不是很高明的那種,而是很瘋狂的那種。

聽見丁松說的那句話後,文宇笑了笑,說道:

“隱瞞真相的是你,要求彼此信任的也是你,丁處,您就從沒想過這個世界其實不是為你而生的麽?”

鄭彬趕緊止住了文宇的話,說道:

“文宇,你怎麽說話呢!”

“呵呵,你問我怎麽說話!我每次發現進展不對勁的時候,你們就會找上我,然後讓我把我知道的說出來,腆著臉說什麽彼此信任,結果自己那邊兒還一堆的秘密。好,丁處,既然你說彼此信任了,那你也給我透露點兒什麽唄,哦,對了,你有難處,你有苦衷,反正你有一堆不說的理由,對吧!”文宇近乎是罵著說話的。

鄭彬聽完文宇的話,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,丁松雖然表情沒有變化,但是文宇看得出,他的眼神明顯暗淡了下來。

文宇接著說道:

“艾雪的事兒我沒跟你追究不代表這件事兒就過去了,我告訴你,關於毒品的信息,你要什麽我給什麽,但是跟艾雪相關的事情,什麽該告訴你,什麽不該告訴你,你得依我的!”

鄭彬站了起來,還想要勸說文宇,卻被丁松給攔了下來,丁松說道:

“文宇,你有現在的這種想法,我不怪你,不錯,有些事情的確是我的錯,可是你有沒有想過,我也是個人,是個人就會犯錯。我這一輩子犯的錯不計其數,可是只有兩件是讓我一輩子都不得安生的,其中一件就是當初答應了艾雪讓她去做臥底。文宇,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,事實上,這件事情我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。我只是希望在這件案子上你能配合我們,我希望你能把目光放得更廣一些,為了這個案子,已經有很多人犧牲了,這些犧牲的人為的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徹底鏟除中北市的毒品集團。”

“你不用跟我說那麽多,為了艾雪,我已經追了整整五年了,你們有你們的計劃,那我也有我自己的計劃,我是不可能為了你們而放棄我自己的計劃的。你們可以去為了國家為了人民,可是我不能,我只希望能找到艾雪,為了達成這一目的,我不怕孤身犯險,我不怕跟你們作對,我也不怕跟你丁處作對!”文宇痛苦的說道。

“哎,”丁松嘆了一口氣,說道,“文宇,在我年輕的時候,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,他說一個人的強大,並不是看他征服了什麽,而是要看他承受了什麽。文宇,本來我是沒有資格讓你再豁達一點的,可是這件案子需要你,我們需要你,所以,我必須腆著臉要求你信任我們,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。”

“呵呵,你錯了,丁處,我從沒想過要證明我有多麽的強大,況且,我要那麽強大幹什麽,不還是保護不了艾雪嗎?”

丁松聽完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沒能說出話來,文宇今天算是把他積攢已久的怨氣給爆發了出來,作為一個平凡人,他說的句句在理。可是丁松卻無法把他當作平凡人看待,沖冠一怒為紅顏,文宇是如此,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?

辦公室裏一陣沈寂,文宇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水,最後還是站了起來,他沒有說話,而是朝丁松鞠了一躬,然後就走了。

鄭彬看了看陷入了沈思而眼神呆滯的丁松,又看了看只剩下人影了的文宇,趕緊說道:

“丁處,我去送一送文宇,順便再勸勸他!”

丁松的目光依然呆滯,可是他還是點了點頭,鄭彬不清楚丁松的意思是同意他去送文宇還是同意他去勸文宇,等了一會兒,見丁松始終沒有發話,於是只好追了出去。

等到鄭彬開著車從院子裏出來時,文宇已經走出去很遠了。鄭彬開著車追了上去,打開車窗叫著讓文宇上車,沒想到文宇卻一邊烤著煙卷一邊搖著頭說他要散會兒心,就不上車了。

鄭彬知道文宇今天是爆發了,這麽多年來,文宇一直給他一種彬彬有禮、郁郁寡歡的印象,他還從沒見過文宇發這麽大的火兒,也許這一通爆發,會讓文宇的心思不再那麽重了。於是,鄭彬也就沒有打擾他,而是慢慢的開著車一直沿路跟著他。

文宇一邊走著一邊抽著煙,等到一根煙抽完了之後,他發現鄭彬的車還跟在他身後緩慢的移動著,文宇笑了笑,伸出手朝鄭彬晃了晃,然後鄭彬的車就開到了他的面前。

文宇上車後,鄭彬就笑道:

“老文,這也就是你,換作是我們,誰敢在丁處面前發那麽大的火兒,我看你火兒也發得痛快了,現在,心情是不是好一點兒了?”

文宇也笑了笑,說道:

“呵呵,你還別說,把話說出來之後,心情還的確好了一些了。”

“那,往後怎麽辦?我是說案子。”鄭彬問道。

文宇沈吟了片刻之後說道:

“既然畢禹就是魚哥,那麽很多事情就能想得通了,鄭彬,剛才手機裏面的內容是我在陳俊家偷偷拍到的,那個本子是陳俊的老娘從鄉下的老家裏拿回來的,現在陳俊遇了害,我擔心萬一畢禹要是知道了陳俊的家人手裏有那個本子,他可能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
接下來的幾天,仇陽把全部精力放在了桿子哥安排的掛車裏面,當他看見桿子哥物色好的制毒場地是一個掛車時,他不由自主的從心底裏佩服起來這位桿子哥了。掛車可以四處走動,只要是不過路卡,警察是很難查到他的。

於是這幾天都是仇陽早上在約定的地點等著,然後掛車司機會來接他,然後等到晚上六七點的時候,掛車又會把他送回老地方。仇陽已經和桿子哥約好了,雖然整個南山市的市場收益都歸他自己所有,但是他還是會每天照樣經營自己的夜總會。

接連“工作”了幾天之後,仇陽開始慢慢習慣起了這種生活,桿子哥給他安排了顧青和馮磊這兩名助手,除了一些關鍵的地方需要他盯著外,其他的事情都是他們兩個人完成的。經過這幾天的配合,仇陽也看出來了,這兩位化學碩士的理論很足,完全可以自己制出粉兒來,可是有些細節的地方,他們就不夠耐心,這也是他們提煉出來的粉兒純度不高的原因。

桿子哥自打安排好場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,仇陽對此有些好奇,可是每次看到那個石頭的那副假裝斯文的樣子,他就懶得靠上去問話。

這天,仇陽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車頭裏玩著手機,突然看見桿子哥坐著石頭的車來了,看見仇陽後,桿子哥一頓的誇獎,說他出的貨市場反應非常好,現在西北部好多地方都已經在打聽這種貨的來源了。除此之外,桿子哥還扔給仇陽一個紙皮袋,他得意的笑了幾下,然後說道:

“這是這幾天南山市的全部收益,除開成本都在這裏了,收益的算法你也知道了,你點點,看看對不對數!”

仇陽聽了上前拿起袋子掂了掂,手感不下一斤,仇陽打開袋子一看,是滿滿的一袋子錢,估計二三十來萬的樣子,仇陽不禁在心裏計算著,從前他在夜總會的時候,一天下來的錢,最多也才兩三萬,當然,那個時候制粉兒也慢,可是這筆錢才幾天啊,嚴格算起來,24個小時都不到,二十萬就這麽輕輕松松的到手了,饒是仇陽不怎麽把錢放在眼裏,他還是忍不住心裏的驚訝。

桿子哥一手搭在仇陽的肩上,一手掏出來一根雪茄遞給了仇陽,然後便朝掛車走去邊說道:

“來一根兒,正緊古巴貨,呵呵,哥們兒,這才剛剛開始,往後還會越來越多,你就安安心心的跟著我幹吧!”

仇陽用指甲掐斷了雪茄的頭,然後給自己點燃了,他猛吸了一口,就感覺到一股帶著濃郁香味兒的氣流順著氣管鉆進了自己的肺裏,然後引起肺部一陣愉悅的疼痛感,仇陽吐出了那口煙,不由得暗自感嘆道:有錢的生活還真他嗎的爽啊!

仇陽帶著桿子哥“視察”了一下他們的工作,把基本的流程和掛車的行駛線路給桿子哥說明了一下,然後又和桿子哥閑聊了幾句,桿子哥就借口不打擾他們的工作走出了車廂。

仇陽見桿子哥沒有意思讓自己也跟著出去,所以也就沒有離開車廂。和兩位助手“工作”了一陣後,石頭就敲門說吃中午飯了。

三個人停了手裏的工作,然後走了出去。仇陽出去一看,發現桿子哥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,而石頭所準備的中午飯裏,兩位助手的飯盒旁邊,還一人擱了一個紙皮袋,仇陽不用看也知道,那是兩位助手的“工資”,只不過那兩個袋子比起自己的來要小了很多。

在走向飯盒的時候,仇陽忍不住朝自己放在車頭裏的錢看了看,返現紙皮袋還安全的待在那裏,才放下了心,仇陽不由得苦笑著想到,果然,這世上的確沒人不愛錢,只不過是看錢的多少罷了。

兩位助手拿起袋子各自看了看,然後都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,石頭對他們拍了拍肩膀,又說了幾句鼓勁兒的話,然後幾個人才坐下來吃起了午飯。

吃到半途中,仇陽突然聽見坐在遠處的石頭突然跟旁邊的馮磊說了句:

“哦,對了,聽說俊子哥已經被做了!”

仇陽一聽,馬上豎起了耳朵,認真聽了起來。

“什麽?俊子哥死了?老板做的嗎?”馮磊似乎不敢相信。

“你他嗎小點兒聲,本來桿子哥是不想讓你知道的,我是看在你和俊子哥還挺處得來才告訴你的,你小子可千萬別把我給賣了!”石頭朝仇陽這邊望了望,然後叮囑道。

“誰是俊子哥啊?”那個顧青似乎並不認識石頭嘴裏的俊子哥。

“嗨,那是我剛進公司那會兒桿子哥給介紹我認識的,算起來他還是我的師父呢!”馮磊說道。

“那老板為什麽要做了他啊?”顧青似乎很好奇。

“這就是我把這事兒告訴你們的理由!老板為人非常謹慎,俊子哥雖然制粉兒的手藝好,但是都怪他惹了一屁股的麻煩,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著他,所以老板才逼不得已下了狠手的。你們倆都給我記住了,做事說話都和桿子哥學著點兒,別到時候也惹了一屁股的麻煩還來怪我沒提醒你們。”石頭一邊大口吃著盒飯一邊叮囑道。

“要怪就怪那個陰三兒,屁的本事都沒有,還四處招搖過市,我那會兒聽俊子哥說過,要不是替陰三兒去擦屁股,他也不會被人看到的。對了,石頭哥,那個陰三兒犯了什麽事兒了,我聽說俊子哥把他給做了!”馮磊憤憤的說道。

“陰三兒的事兒就別問了,你們就記住我一句話,賺了錢也別太過招搖,花錢的時候都給我低調點兒,說不定這句話就能救你們兩條小命兒呢!”石頭兩口扒完了飯,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。

“對了,貴老板,這句話您也最好記住,別手頭有了幾個錢之後就忘了自己姓什麽了!”石頭扭頭瞥見仇陽還在悶頭吃著飯,於是也沒忘記叮囑了一句。

仇陽舉著勺子晃了晃,示意自己記住了。

其實仇陽在心裏差一點就忍不住震驚了,石頭嘴裏的“俊子哥”顯然就是陳俊,陳俊死了?而且還是死在石頭的老板手裏?陳俊不是在中北市嗎?難道桿子哥特意跑去了中北市殺人?這件事文宇怎麽沒有告訴自己呢?

一時間,太多的問題需要仇陽去思考了,於是,他手裏的盒飯也就變得沒有味道了。

從石頭嘴裏的話可以聽得出,他對陰三兒的事兒是知情的,而且說不定,他還知道一些關於艾雪的事兒。可是如果艾雪背後的大BOSS就是這個桿子哥的話,那中北的畢禹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呢?鄭彬明明說過,艾雪是在畢禹的鑫隆科技裏當的臥底啊。

仇陽想過來想過去,想到了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石頭嘴裏的那個“老板”並非是桿子哥,而是中北的畢禹。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,桿子哥在中北的關系就是這個畢禹,而畢禹就是桿子哥的老板,畢禹把桿子哥和陳俊都派到南山市就是想拿下西北部的市場,可是由於某些原因,畢禹無法忍受陳俊了,所以下手殺了陳俊。

想明白了這些之後,仇陽拿著飯勺的手開始抖了起來,那個石頭現在就在身旁,毫無防範的抽著煙,如果自己趁他不備拿下他,說不定就能從他口中問出艾雪的下落來。

可是萬一他不知道呢?或者他知道的不多呢?仇陽總算冷靜了下來,他想到,如果萬一不能從石頭口中問出艾雪的下落,那自己這麽些天所做的努力,豈不就白白浪費了嗎?而且,這一次打草驚蛇,說不定就會讓畢禹伸向南山市的觸角給徹底收了回去。

於是,仇陽用大口大口的飯來壓抑著自己躁動不安的心,他趕緊把飯吃完,然後一個人鉆進了車廂,他想用獨處和安靜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好不容易撐過了一個下午,傍晚仇陽回到家之後,就趕緊翻出了那個2G手機,和桿子哥合作之後,仇陽就把號碼給換了,他沿用著之前的方式,僅用經過改裝的2G手機和文宇他們聯系。

拿起手機,仇陽想了想,然後就直接打了電話過去。

文宇此時正在和鄭彬坐在地攤邊上商量著以後的安排,卻看見自己已經很久沒用過的那個仇陽給的號碼來了電話,文宇馬上接通了電話,發現來電話的正是仇陽。

“陳俊死了,為什麽沒有告訴我!”仇陽沒等文宇說話便劈頭蓋臉的問了一句。

“你是怎麽知道的?”文宇突然有些好奇,陳俊確定已經死了自己也是今天早上聽鄭彬說的,而且在此之前,這件事還是鄭彬他們專案組的秘密。

“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,你趕緊給我說說,到底是怎麽回事兒,你不是負責跟蹤陳俊的嗎?怎麽把他給追死了?”仇陽的口氣聽起來很氣憤。

“好吧,本來我就打算今天晚上告訴你的,既然你打電話來了,我就順便告訴你吧。其實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確定陳俊已經死了的,這會兒我還在和鄭彬商量著以後該怎麽辦呢。事情是這樣的,咱們從南山市回中北市沒多久,就有人報案說陳俊失蹤了,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!你離開中北市之後,我們查了很久,可是沒有查到任何音訊,後來陳俊的老婆又報警說有人給她打了電話,說陳俊被綁架了。

我們接到報警馬上就做了處理,可是在處理過程中我們發現陳菊老婆的表現很可疑,我們認為這場綁架案其實就是他們串通好演的一出戲,於是我們就配合著演了下去,可是沒想到最終陳俊還是被撕了票。

當時我是以為陳俊被撕票也是他們合夥兒演的戲,所以就沒有告訴你,可是後來,鄭彬他們刑警隊發現了他的屍體,這才確定陳俊是被人給殺害了,屍體被碎了屍,DNA的對比結果今天早上才拿到,我這不是也沒反應過來嗎!”文宇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。

“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他們是在演戲了,你為什麽不去阻止,陳俊就這麽死了,那艾雪還怎麽查?”仇陽依然不管不顧的質問道。

“哎,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全,不過事兒已經出了,我也沒辦法。不過,現在我們懷疑殺害陳俊的人就是畢禹,我剛才還和丁處見過面,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,那就是要和畢禹面對面了。”文宇似乎有些心虛,耐心的解釋道。

“文宇,我請你記住,盡量少犯些錯誤,我們每犯的一個錯誤,都有可能會讓艾雪陷入險地,我不想艾雪受了五年的罪,最終還會因為我們的不謹慎而有個什麽!”仇陽囑咐道。

“我記住了,仇陽。對了,你還沒有回答我呢,陳俊的死目前在我們這兒還是個秘密,除了我和鄭彬、丁處三個人之外,還沒有其他人知道,你是怎麽知道的?”文宇問道。

仇陽頓了頓,然後問道:

“你現在和鄭彬在一起嗎?”

“是的!”

“那我現在不能告訴你,我能告訴你的是,我不僅知道陳俊已經死了,而且殺他的人是畢禹我也知道了。”

仇陽的話一出,文宇立馬明白了,仇陽說因為鄭彬在身邊所以他不能說,就說明仇陽知道陳俊死了的途徑是隱藏在他目前的臥底生活裏的,仇陽又說他連殺死陳俊的人是畢禹也知道了,就說明他現在已經成功的臥底到了畢禹的團夥裏。

“好的,我明白了!”文宇明白之後立馬說道。

“另外,你之前給我發的那幾張照片是什麽意思,你是查到什麽了嗎?”仇陽問道。

“對,是陳俊的一個賬本兒,裏面記載了一些賬目,還有他的毒品交易記錄。仇陽,在這個本子裏,陳俊交易量最大的除了南山市的向本貴之外,就是中北市的魚哥了,我剛才也和丁處確認過,這個魚哥其實就是畢禹。”文宇說道。

“什麽?魚哥就是畢禹!”仇陽有些興奮,這樣一來,所有的事情都能說得通順了,看來,自己這一次的運氣足夠好,第一次的“合作”就成功的打入了畢禹的內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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